分享一则人生经验。一些医生在网上宣传自己的治愈病例的时候，往往附上病人的联系电话，作为榜样病例请新病人致电询问。但是因为种种原因，有时候榜样病例已经去世了，但是家属接到病友来电时候语焉不详的草草一句“他现在挺好的”就挂电话了。某血液科护士长训斥吃中药吃进急诊室的病人的家属，病人家属说“病友家属在电话里说好了”。护士长不耐烦:“说完‘好了’就挂电话，不跟你细谈治病心得，基本上都是病人已经没有了。我们也想治好白血病，这些电话我们也打。”

这不是黑中医。这个例子我最早是听老西医报告的家丑。某基层卫生学校有两个老西医A和B，两人关系极差，差到在自己病房和手术室的门上贴告示“XX同志谢绝进入”。80年代A申报郭嘉科学技术奖励，材料里附上治愈记录。这些病例都是A多年来坚持写信随访的病人，A随信附上写好地址并贴满邮票的信封请病人家庭回信说明病人现状。B请假挨个走访这些病人，发现有几个病人在随访期病逝。但是病人家属觉得A医生精神可嘉（不是无法迈过“我找庸医把亲人害死了”的坎），回信报喜不报忧，干扰了A的数据。于是B写了举报信，实名举报A的材料存在造假，把A的郭嘉科技进步二等奖给拉下马了。A和B最后都没有评上院士。